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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節 剿滅相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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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媧娘娘帶著眾人來到中父山後,因有夢汐以天地寶鑒相助,大家很快就找到炎河之水四處無規則蔓延的根源,原來是水裏有人作祟。不過他們只看到了相柳,在發現相柳後,夢汐便沒有繼續探查,所以還沒有發現共工也是禍首之一。按照迪舞所說,相柳的法力根本就不值得一提。眾人沒想到,區區一個相柳,竟能借著炎河之水的力量弄出如此大的動靜,連混沌、上清真人等人都對他毫無辦法,更是讓混沌葬身於此,由此可見得這炎河之水的中蘊含的力量是有多強大。在眾人還沒有弄清事情的真相前,至少他們是這麽以為的。至於相柳為何要為禍洪荒之地,他們暫時還都不清楚。

相柳借著炎河之水的四處為惡,想要治理水患,就得先鏟除相柳,而相柳是躲在水裏的。若是普通的水,只要是稍微有些法力的人,便可涉水,但這可是炎河之水,比黑水還要厲害許多。目前,也只有玄冥、玄武和龍族之人進到水裏受到的影響不會太大。為了能早日抓住相柳,能進入炎河之水的人都到水裏去了,包括清風和明月。炎河之水雖不會對他們造成傷害,但他們對水下地形的熟悉程度遠不及相柳和共工,他們在水裏幾次發現人影,卻都被他們逃脫。不僅如此,他們還害死了清風,重傷了明月。女媧娘娘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,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滋味。

鎮元和小羽回到中父山時,清風的屍首還沒有送回龍宮,他被放在之前放置混沌的地方。鎮元見到清風和明月現在這個樣子,心裏無比愧疚和自責。他作為清風的師父,沒有盡到一點做師父的責任,相反,在萬獸山時,還是清風和明月利用自身的新生之力替自己治好了傷,這個恩情他至今沒有報答,所以鎮元感到非常愧疚。至於自責,鎮元覺得若是自己不去瀛洲,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,所以他感到自責。

鎮元向在場的人詢問了一下炎河之水的情況,當他得知是相柳在水中作惡,並害死清風時,他發誓一定要把相柳從水裏揪出來,要讓他魂飛魄散。鎮元還是第一次這麽生氣,這麽憤怒,這讓跟著他多年的迪舞和小羽都很震驚,要知道,當初共工、龠茲、金烏三人陷害他和迪舞,黃沙村的村民受他千年送水之恩卻要將他燒死祭天,還有共工和刑天等人將他殺害,這些事情都沒有讓他有這麽激烈的情緒。但這一次,他是真的生氣了,了解他的人都在替他擔心,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出什麽樣的舉動。

“鎮元,要剿除相柳,還是得從長計議。”見鎮元怒氣沖天,正想出門,女媧娘娘勸住了他。雖說女媧娘娘現在的法力大不如前,但她畢竟是女媧娘娘,是三界內地位最崇高的人物,鎮元現在再怎麽憤怒,再怎麽無所顧忌,她的話,鎮元還是會放在心上的。

“那我們應該怎麽辦?”鎮元問道。

“這……”女媧娘娘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。

“大哥,其實我們一直都在想辦法,只是流入洪荒的炎河之水太多,在這裏形成的水域較大,而相柳又熟知水下地形,在水下,大家都拿他沒有辦法,而我們又沒有辦法逼他出來,所以……”見女媧娘娘一時有些犯難,夢汐趕緊替其解圍。

“是啊!我們都在想辦法。”迪舞也不希望鎮元就這麽盲目去找相柳報仇。

“夢汐姐姐,你是說水域太大,你們才對相柳毫無辦法?”小羽問道。

“是的。怎麽,你有辦法?”夢汐反問道。

“若是我們能將這大片的水域變成一片片小的水域,相柳在水下不就沒有優勢了麽,到時候再要捉拿他,豈不是就簡單多了。”小羽說道。

“那可是炎河之水,要將大片的水域分割成較小的水域,談何容易?”炎河之水的威力大家都是見識過的,聽小羽這麽說,夢汐覺得是和沒說一樣。

“小羽說的不無道理,這樣至少要比在整個水域裏抓捕相柳要容易得多。”女媧娘娘說道。

“既然女媧娘娘也讚同,那就照此辦吧。”玉清真人雖然覺得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但大家現在都沒有更好的辦法,與其在這裏無所作為,還不如老老實實做些事情,說不定真的就能抓住相柳了。

“看來還是小羽厲害!”夢汐誇讚道。

“那是自然。”小羽一點也不客氣。

“她能不厲害麽,她可是……”女媧娘娘剛說了一半,才發現自己險些說錯話,趕緊停住,她看了看小羽,發現小羽正死死盯著自己。三界中幾乎沒人敢用這樣的眼神看女媧娘娘,小羽還是第一個,但女媧娘娘並沒有因此而生氣,她知道這就是小羽的本性,不畏懼任何人、任何事,她也知道小羽的真實身份,是自己險些說出了她的秘密,小羽才會這樣看著她,也算是自己有錯在先,所以女媧娘娘也不會和小羽計較。

“她是什麽?”見女媧娘娘說一半又停住了,鎮元趕緊追問道。女媧娘娘的話讓鎮元想起了混沌最後一絲靈氣消散時問過的問題,他一直都在想,混沌說的天狐究竟是不是小羽,如果真的是小羽,那她擁有與女媧娘娘比肩的法力,為何又要隱藏自己的法力,甘心跟著他和迪舞數千年,她又有什麽目的;但以小羽平日的作風,以及收留小羽後遇到的總總事情,都能看出小羽的法力沒有隱藏,是真的不值得一提,若小羽真是天狐,她又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。見女媧娘娘似乎知道小羽的過去,鎮元便想著能從女媧娘娘這裏問出些什麽。

“她可是狐貍,天上地下最機靈的種類,而且她又是三界中唯一的九尾火狐,自然是辦法比較多。”女媧娘娘笑了笑。這讓小羽松了一口氣。

鎮元將女媧娘娘和小羽前後的表情都看在眼裏,這讓他更加相信小羽就是天狐,但是女媧娘娘都替小羽隱瞞真相,鎮元相信,小羽即便是天狐,也不會有什麽別樣的目的,所以他現在沒有將這件事情說出來,也不再想這件事,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抓住相柳,一來能治理水患,二來則能替清風報仇。

要將炎河之水分開,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就在大家一籌莫展時,小羽想起了女媧娘娘在淩月家煉成的芭蕉扇,如有芭蕉扇在手,事情就會容易很多。芭蕉扇現在太清真人的手裏,太清真人又被女媧娘娘派往九十九重天鎮守炎河入口,而炎河入口這般重要的地方,又必須有一個法力高強的人鎮守才行,若是那裏再發生意外,天上再出現一個大洞,事情就會變得更加麻煩。出現這樣的情形,秋月主動請纓,願前往九十九重天頂替太清真人。女媧娘娘同意了秋月的請求,但覺得他一人去鎮守九十九重天太過危險,便讓淩月同往。

秋月姐妹出發兩天後,太清真人就來到了中父山。本來芭蕉扇只能將炎河之水的火焰扇滅,但有鯤鵬以水之靈相助,芭蕉扇扇出的風陰寒無比,此風所過之處,不僅火焰熄滅,炎河之水竟然結了冰。在太清真人和鯤鵬的共同努力之下,炎河水域中出現無數厚厚的冰墻,將水域分割成許多細小的區域。冰墻是會融化掉的,所以這不是能從根本上治理水患的辦法,但要剿除相柳,這是完全足夠了。

夢汐以天地寶鑒探索到相柳的所在區域後,玄冥、玄武以及敖廣等人即刻便出發了。由於相柳能活動的區域大大減小,而追捕他的人又較多,相柳很快便被眾人從炎河之水裏揪了出來。在炎河之水裏剛出現冰墻時,共工就和相柳分開了,之後他便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,早早逃回了阿修羅,而眾人要搜尋的目標是相柳,在找到相柳後,夢汐便沒有繼續查探,所以,到現在眾人都還不知道其實共工才是在炎河之水裏作惡的罪魁禍首。

“為什麽?他們跟你無怨無仇,你為什麽要這樣?”鎮元見到剛被押過來的相柳,他幾乎是在咆哮。在鎮元的印象中,相柳明是非,知恩仇,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,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相柳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,會借著炎河之水禍亂洪荒,會害死清風。

“你答應過我要替主人報仇的,可是你呢?”相柳知道自己的命運會是什麽樣的結果,他現在只希望鎮元他們還沒有發現共工,他現在能幫到共工,也就只能是暫時替他隱瞞,至於以後會怎麽樣,相柳不去多想。

“就為了這個,你就害死了這麽多無辜的人!你的良知都到那裏去了?”

“只要能替主人報仇,我什麽都不在乎!你答應了我的事情,卻沒有幫我做到,所以,我要讓你也不得安寧。哈哈哈……”相柳狂笑著。忽然,他將全身的法力都凝於胸間,最後自爆在鎮元等人的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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